第十二幕
地点:地底密室
时间:白天
登场角色:圣使大人,罗夏
将她抱回卧室清洗后,我叫人给她送来了一套新的衣裙,和她身上穿的这件是同一个样式,古典又繁复,她闭着眼睛享受皇帝的服侍,在盛色衣妆的衬托下看起来凛然生威。
配套的一串珍珠项链,我小心翼翼地为她环绕在脖子上,珠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莹润的微光,我让它们替我亲吻她。
我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梳理发尾,于是她摸索着也摸了摸我的头发,像是在给自己的宠物顺毛。我有点气,捉着她的手小小咬了一口。
她闭着眼睛笑起来,笑声勾魂摄魄,睁眼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像是盛满了冬日的暮色,在冷冽寒风中透露出温暖的霞光。
我又把一个吻留在她的眼睛上,她的眸光太潋滟,总让我忍不住躲避。
她又在笑,餍足得不行,我轻声叹息,也在她颊侧蹭了蹭我的脸。
“休息吗?”她重新闭上眼睛问,脸庞舒展,看起来毫无防备。
我忍不住又去吻她,一边黏糊糊地亲她一边和她商量:“我们出去逛逛可以吗?屋子里太闷了……”
她的眼睛又睁开了,审视的眼光落在我脸上,我朝她眨眨眼,像是一场检测默契的考试。
于是她嘴角提了提,下巴微微一抬,显得骄矜尊贵:“是啊,屋子里太闷了,那我们出去逛逛。”
我牵着她从昏暗的地道一路下行,视线越来越暗,只有她身上的珠宝还在幽幽地挥洒一点光辉,我垂眸看她时,觉得自己捧着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在穿越时间直到一切湮没之地。
又走了两步,我踏上了那块熟悉的地砖,地道的入口无声无息合拢,同时幽暗的灯光被满室坚冰扩散成一片笼罩一切的光雾。
我突然想起还有需要问她的问题,于是回头看她:“对了,你最近去了什么地方?”
她有点惊讶:“好像也没什么,就跟平时一样在圣城的各种地方……哎?”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,她脑袋稍稍一歪,回复一个疑惑的手势。
我忍不住笑,但还是安静下来指了指头顶,示意她举起双手让我检查一下。
她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天花板,听话地举起双手。
我一边心想好乖一边顺着她的腰将她翻转面向墙壁,灯光将她的身体拢住,在墙壁上留下一个隐约的剪影。这个画面对我来说不算美好,因为冰窟的灯光也经常将人这样吞噬,而扎进脑后的钉刺和经常带走我血液的仪器是它掳掠我的帮凶。
但从这个角度,我刚好看到她毛茸茸的头发将身体覆盖,又在身体的曲线上方形成一道委婉的沟壑,跌宕起伏……这个词或许用得不太对,但她的背影如此优美,我的思绪逐渐向着淫靡的方向滑去。
如果她的头发也这样覆盖我——
如果她的脊背爱抚我的胸膛——
如果她的腰肢征伐我的腰腹——
我轻咳了一声拽回思绪,轻手轻脚地从她的手臂往上抚触,她的手臂坚实,衣袖将它们包裹出紧致利落,她的肩颈柔韧,一点蕾丝的柔美衬得她精致优雅,她的腰腹软绵……嗯,像以前吃过的奶酪团子。
我蹲下身检查她的双腿,手掌从她的尾椎骨和丰润的臀滑过,但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——她这样默不作声让我为所欲为的样子已经极具诱惑,这道检查的工序是我不得不忍受的酷刑——她的双腿稳健,我伸手稍微捏紧一点就能感受到她皮肉的张力,像是磅礴的生命力从这具身体里发出啸叫。
手指从她踝骨离开的时候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,然后站起身来:“没事了。”
“是怎么回事?”她转身回来面向我。
我把一绺调皮垂落在她耳边的头发为她拂去身后,安抚地笑了笑:“身体检查。你知道的,我有一些方法规避可能出现的……注视,但在你身上就没办法了——还好没有。”
她皱了下眉:“一些方法?”
我脱离了生理诱惑和心理惊悸, 心情放松许多:“嗯哼。”
她乖乖地把手放进我掌心,任由我带着她继续下行,我忍不住想要将手心的东西握紧,但又怕她会痛。
我带她来到我以前给自己设置的据点之一,也是最隐秘的一个。其他的据点、密室都各有用途,比如用来藏匿一些人,或者传递一些消息,这么多年,靠着这些在贤者们眼皮底下以假乱真的反抗,我已经聚集了一批能够为我所用的帮手,他们热切地相信我能带来新的希望和变化,因此追随我,甚至愿意为我而死。
但这里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知道,这是我的禁忌之地。
我把手臂上一条黑色腕带解下来递给她:“拿上这条丝带,从我身后蒙住我的眼睛。”
她看起来很疑惑,但接过了丝带站到我身后,一片黑色的阴影遮蔽了我的视线,我听到她刻意放轻的呼吸声,她在将带子系成结的时候手指轻轻抵着我的后脑,停留的位置随着她的动作发生偏移。
“有点冷。”她轻声抱怨。我感觉到了她手指的凉意。
我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,试图用两秒钟传递一些热量给她,又因为她可爱直率的语气忍不住笑:“冷就对了……毕竟这是仿着某个混账地方搞出来的伪装品。”
她轻轻呼出一口气,然后把手抽出去继续调整着丝带。
“你可以先把带子系好,”我补充,“系紧一点,免得被挣扎扯掉。”
她用力一拉带子,我眼前最后一点浸透进来的光消失了,她的声音传过来更加清晰:“为什么会挣扎?”
我摸索着转身把她抱入怀中,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脑轻轻抚摸:“为什么挣扎……那如果我忽然发了狂,你怎么解决?”
我的手落到了她的后颈,因为她敏感地抬头看向我:“为什么会发狂?”
“……这跟‘为什么挣扎’是一个问题。”我无奈地笑。
她于是不说话了,我似乎听到身侧的冰墙逐渐融化的声音,水流顺着狭长的走廊蔓延成河。
我来过这里太多次,因此即使失去视野也能准确地伸手摸到藏在冰墙后面的匕首,我毫不犹豫地把它拔出来插入手心。
她轻声惊呼,然后猛地抓住了我拿着匕首的那只手:“你疯了?”
其实并不疼,只是每次这样做的时候,我都能感觉到彻骨的快意,比欢爱时的激爽更加猛烈。刀刃刚入体的时候带着深冰的极寒,因为极度的冷让身体有一种被灼烧的荒谬幻觉,随后是细碎的痒,武火转变成文火倾斜着将我的血肉炙烤,干渴从我的手心巡梭到头骨深处,直到把大脑都榨干风化。最终一切都化成天边的风,在我摇摇欲坠的心门上狂击,可它过于无知,它的力量来自虚妄,怎么能撼动皇帝的寝宫。
我低低地笑出声,为她的焦急心疼感到熨帖,可我不堪破碎的内里要怎么和她坦白,痛苦不是来自被折磨,而是来自我的灵魂,来自我无法剖解的脏器。
“我疯了吗?”我在冰冷、灼热、瘙痒、眩晕种种感觉的交汇冲击中忍不住开始可悲地喘息,“可能吧……是我自己干的。”
失血和快意翻搅我的大脑,我有些腿软地晃了一下,她立刻伸手抱住我扶我坐下。
我在熟悉的快乐中止不住笑意,渴求将我的呼吸切割成细碎的呻吟,渴求什么,哀叹什么,仰慕什么,驱使什么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不能看向任何人。
她的手扶着我的腰,用了点力气让我躺在她腿上,我松解自己躺倒,感到她的手指从我的手臂抚过,然后轻轻落在了我胸口。
她又在怜悯我。
我时常觉得她的怜悯来得太急太烈,人怎么能对另一个人如此爱惜,她眼中盛满的都是想要安抚我、拥抱我的光,可这光芒从何而来,她对我的爱如此深刻吗?深刻到想要与我共同挣扎吗?
我闭上眼睛,提起嘴角,世界陷入更深的黑暗:“不过,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吧……宝贝?”
她小小地吸了一口气,我感到她略微俯下身来贴近我。
“这点程度……”我努力抬起身子也凑近她,“总不至于还要……”
她狠狠地推在我肩上把我从她腿上掀了下去,裙摆拂过我的脸,我意识到她要走。“等下!”我慌张起来,抓住她的裙摆挽留,不,或许是恳求,“……回来!”
裙摆的拂动停下了,但她没有动,我轻轻拉扯她的裙摆解释:“好了……我不骗你,不疼。”
沉默。
我手上加了点力气,她被我拉得后退一步,我把她的衣摆攥得更紧:“至少……不是真的疼。”
裙摆动了动,她在我身后坐下来,又把我的身体圈进她怀里,但还是不说话。
我拉着她的手贴在我脸上,她的手不大,但是极致温柔:“为了更轻松地做这种事,我拜托精通感官的禀赋者给了我些小窍门,让我能够在伤害自己的时候……把疼痛转化成快乐。”我转过头吻她的手心:“不过,也只对我自己动手有效。”
她把自己的手抽回去,慢慢抚摸我的头发,声音又低又沉:“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?”
她生气了。我有点迷茫地眨眼,黑色的绸带阻碍我的视线,我只好努力让自己可爱一点诱惑她:“……你靠近一点,我就告诉你。”我把额头靠向她的腹部,很温暖,很安宁。
她低下头来,耳朵凑近我的嘴唇:“嗯?”
低头的时候她捏了一把我的腰,应该是用足了力气,我一口气从咬紧的齿间倏忽掠过:“是因为要骗过该骗的人,总需要有点真东西……”
她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按在了我被匕首贯穿的伤处,一股激痛瞬间冲上我的天灵,她好狠心,我忍不住想要失声呼痛,只好即刻叫停这场拷问:“别按了……我说还不行吗?”
“因为,我已经看穿了监视我的混账,”我转身将脸朝向她,感觉她的手温柔地覆上来,指尖拨弄我的耳垂,“那些东西只是看起来吓人,实际只能搞清……我有限的体征情况,以及传话。”
“……唔。”她的声音有点缥缈,也许是失血让我的听觉变得迟钝。
我叹了口气,也捉住她的手腕细细摩挲:“监视我的家伙不会花太多心思,只会根据所见的情况大致划分模块。”我又睁开眼,想象监视我的人现在看到的也是一片黑暗:“看个开头就认定……‘啊,接下来都是这个这个,不用管了’。”
“所以,只要有一串视觉丢失和失血连续发生,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,”我感觉到指甲划过我的胸腹,细微的悸动从此处萌发,我轻轻吸了口气,“……就很安全。”
有链条坠落的声音清脆响起,我的手腕随即被缠绕锁紧,珠子硌着我的腕骨,但并没有锋利的痛感,我想束缚我的应该是她的珍珠项链,刚刚我亲手为她戴上,现在她用它限制我。
我不喜欢这样的困窘,想开口让她停下,却感觉她在解我的腰带,腰带散开的时候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在狭小的冷室听得人头皮发紧,但仍然不比她的触碰磨人——她的手就微妙地停在我小腹的位置,不紧不慢地巡梭,仿佛母狮巡视领地——我艰难地开口拒绝:“我是说……我们对外安全,又不是我被你这么……”她坏心眼地用指尖戳我,我的小腹凭空升起热流直直地窜进我的心脏,烧得我声音艰涩,“……乱摸……安全。”
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变得异常灵敏,她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冷笑,我下意识地睁大眼睛,衣襟被她蓄意地扯开,胸膛,腰腹都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,激起我一阵微小的战栗。
我的身体也暴露在她视野里,唇舌间,她在吮吸和揉捏我的间隙将我压在地上亲吻,动作又狠又急,我大脑一片空白,感觉事情在走向未曾预料的方向。
她吻我,这种时候手还不忘“抚慰”我,在略显粗暴的征讨中我的身体迅速又熟练地应和她的节律,与她交流欲望似乎成为一种后天习得的本能,她的进攻让我无处遁逃,但在短暂的放空之后,我意识到我只想做一枝被她攀折的藤蔓——损坏我,安葬我。
她的吻洋洋洒洒地落在我身上,像是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,每一处被她亲吻过的肌肤都被甘霖润泽,但我又恍惚觉得她如此破碎而沉重,欲望装填她的船舱,在没有温度的暮色里以身为舟投向大海。
我的心渴望和她一起远航,但无法挣脱我的囚牢。我想告诉她我爱她,但喉咙不能迸发语义。
不要留下我。
不要离开我。
我在狂乱的亲吻里语不成声地呼喊,任由她奔忙的罡风将我缠绕旋转,我的灵魂血流如注,每一道伤口都来自她的刺杀。
她伸手拉扯束缚我的珠链,似乎想要将我的双手禁锢在头顶,我不喜欢这样的姿势,于是偏头躲开她出声拒绝:“别——”但她不给我拒绝的机会,强硬的亲吻尾随而来侵入我的牙关,将我的表态堵在了喉咙里,她变成一匹疯狂的野马在我身体的原野上四处挞伐践踏,野草汁水四溅,清香覆满野马的四肢。
在我试图聚拢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抵抗她的压制的时候,她另外一只手又悄无声息但势如破竹地按在我的小腹——以及更深处的位置——一切都像蓄谋已久,我是只跳进猎人陷阱里的病狮,她筹谋算尽要将我剥皮抽骨。
我被她的力度吓得倒吸一口冷气,她的嘴唇不屈不挠地追上来将这口冷气沉沉地压进了我胸腔,冰冷的密室助力她,我的体表极冷而体内极热,灵魂在冰与火的合作中流连于极盛的光亮,她用爱欲将我囚禁。
“……”我挣扎着蹦出两个字,“松开……”她的手更加狠厉地压下去,我无法言语,喘息着被她掌控,她要我哭就哭,要我笑就笑,这场双人的宴会我倾尽全力为她表演,把呻吟当做音乐,颤抖变成舞步。
她越来越游刃有余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像一场风暴从我的世界呼啸而过,爱怎么如此叫人难堪,原来我们之前都披着端庄和善的外衣讨论虚妄,此刻在寂静的地底,她弓箭的准心死死瞄准我像是我瞄准那头慌张逃窜的鹿,她沉默着追逐坠落的恒星,黯淡的太阳,将熄的火种。
我难以遏制地呻吟,几乎想要在极乐与极苦的峰巅痛哭:“好冷啊……”
她掺杂着舔舐和啃咬的亲吻停下来,起身把自己的斗篷展开将我包裹,我的脑袋陷进她温暖的胸脯,她突然就这样终止了所有动作,只是环抱着我陷入静默。
她用生着烈火的指尖在我身体的地图上烙下印记就离去,我被点燃又丢弃。三色堇的色彩弥漫过我的秘密,燃烧的渴求驱使我向她讨饶:“给我……”,不要从我这里拿走已经触手可及的玫瑰,不要拿走你出鞘的长剑,不要拿走为你而汹涌的金色浪潮。
我的恳求从喉咙里溢出,软弱得自己都听得不甚清楚:“给我……”
世界垂下眼睛怜悯我,她的千百个吻滚烫又冰冷,她的征伐永无终了——我前一个喘息才到嘴边,下一声呻吟又从心脏里出发——无穷无尽扩展疆域的动作落在我的领土上,她是将军,祭司,无敌的神明。
留下我,留下我。
我紧紧闭着眼睛,感受她放肆的索求与给予,心迷失在无边的愉悦中无法表意,爱欲之花次第开放将黑暗的河床铺满,我是一只快乐的雏鸟,振翅飞越深渊,所有的烦躁、忧思、苦痛、哀愁被我甩在身后,我穿过宇宙的尽头,投入最闪耀的一颗星辰的怀抱。
身体在她神圣但淫靡的爱抚下不胜凉风般颤抖,她用指尖划过我的时候我抓紧了她的衣摆,在一阵强似一阵的眩晕中被她狠狠推上顶点,世界在我眼前绚烂爆发,和谐又妖异。
她轻轻在我发顶落下一个吻,我满怀敬畏和感激微笑,像唱完一首高亢的赞歌般精疲力竭:“暖和……”
直到此时我的大脑才分辨出失血和性事带来的迟钝和疲惫,眼皮沉沉坠落,身体极度渴望一场好眠,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生气,所以努力伸出手拥抱她,在她耳边呢喃:“过来了……”
她没有抗拒,配合地窝进我怀里,手搭在我的侧颈,像是要监测我的脉搏。
我有好多的话想和她说,但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彻底拉入了浓重黏腻的黑暗,世界静寂。
……
醒来时我有一瞬的惺忪,她不在我怀里,我下意识地呼唤:“圣使小姐……”
耳边传来轻微的衣料摩擦声,我转头往声音来处张望,看到她的裙摆逐渐靠近,然后我又落入她温暖的怀抱,她一边伸手梳理我凌乱的发丝,一边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:“醒了?”
“对,我不小心睡过去了……”我躺在她怀里仰视她,她的头发也有点乱了,发冠斜斜地挂着,看起来不是很舒服,我也伸手梳理她的头发,“刚刚让你帮忙监督,”我看到手上的伤口被妥帖地包扎起来了,“我没做什么怪事吧?”
她微微偏头配合我:“没有。”停顿了一秒,声音里又多了点笑意:“你很乖。”
我也轻笑一声,因为觉得她这样的恶趣味也很可爱:“没有就好。”
“不过,”她眯着眼睛看我,眼型变得狭长,仿佛冷光流转,她的手顺着我的头发滑到我的耳骨,轻柔又缓慢地揉捏,“即使做了什么怪事……也无所谓。”
“因为我对付大型猛兽很擅长。”她促狭地笑起来,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,她又变成了一个青春勇敢的小姑娘,她的方舟扬帆远航,不在乎海洋深处是不是漩涡遍布。
我愣了一下,随即感觉脸颊烧起一点温度,好像密室的冷气都变成了热腾腾的雾熏得我眼眶发热,只好避开她的眼光嘟囔了一句:“什么嘛……”
但我心底又升起一点隐约的欣喜,我是她的狮子,这个念头让我有种奇异的满足感,像是……漂泊的幽魂被神明慈悲超度,死去的生命开始燃起爱的灯火。
我支起身子亲吻她,这是我的玫瑰,我品尝她的甜美双唇像是捕猎贪吃的蜜蜂,我的汁液缠绕她的翅膀,我酸涩的蜜与她融为一体才变成清甜。
“确实……”我低声承认,“你用你柔软的唇,击败了……我的嘴唇。”
一个又一个吻,我们交换着前行的意志,坚持的决心,同行的愿望,亲吻是没有形态的军令状。
我抵着她的额头感受她的呼吸,在我内心的圣殿里为她安放王座:“我全部认输,悉听……尊便。”
……
幻美的爱情藏于轰雷之下,你的心脏囚禁在我生命中。